韦天瑜:可能是重读经典的喜悦感,这是一个重新地回味、重新地阅读,再次修整的过程。我认为这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印刷品完全不一样。你可以现场看到,哪怕是古典画家,其实他也有很奔放的时候。当你仔细阅读他们作画的步骤时,你就能想象他那时候的感情,那时的冲动。在看印象派的时候,我感触特别深,我们今天已经到了后现代或者后工业化的状态,我们今天的人很躁动,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希望越快越好,但这样一个时间段你去看看印象派,你会得到另外一种感觉。你想象一下那些家伙,早上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中午叼着烟斗划着船,晚上跳着华尔兹,就那样悠闲的状态,产生出法国式的艺术。他们追逐着阳光,而我们被生活追逐。
本刊记者:是的,说到印象派,我们不得已提印象主义创始人之一莫奈,在芝加哥艺术学院博物馆中,展出了好几幅他的《麦垛》,在外行的人眼中,看到的是一堆模糊的颜色,你看到了什么?
韦天瑜:噢,不仅外行人,当时就连传统美院的人,都把那些作品看成是那些根本谈不上完整画作的草图。
当然如果仅仅从画本身描述,我们正真看到莫奈对光和色探索的匠心。每天出门带上十几块画布,迷恋于草垛上光线的转瞬,色彩的流动,随着不同天气的不同强弱的光线,艺术家感受到不同旋律的光谱,画笔应和着不同情绪变化着笔触和色彩的快慢、长短、厚薄。阳光穿透过跳动的颜色,将一堆堆干草垛散发出艺术的辉煌。受到哲学上实证主义影响的绘画印象主义与文学自然主义—样在现代文化艺术的发展史上产生了根本性的影响和作用。
本刊记者:我们大家都知道,真实的生活中,莫奈像个隐士,有时有着有很强的孤独感,很多时候我把这样的偏执,理解为艺术家的特性,而这样的特性又常常影响着艺术家的创作?
韦天瑜:其实很多艺术家都这样,因为各种偏执,大部分人和艺术家很难跳出自己的时代局限。所以,一个人挑战经典、颠覆既定的审美经验和规则,谈何容易!
我们回望1874年敢于藐视巴黎沙龙的这群青年画家,他们是勇者。尤其是作代表人物的莫奈,他画的哈佛港晨景《日出印象》展出时,备受讥讽。他非常坚强,也非常原则。创业初期没少受贫穷的关顾,成功时却不屑迟到的“荣誉勋章”。他只是兢兢业业地画,他普通到足以让人们世代景仰!
本刊记者:除了性格之外,我觉得一个人出生和艺术家后期的作品也有关系,你是否认同?
韦天瑜:我觉得有一定关系,比如高更,这位巴黎出生的青年人,厌倦奢繁浮躁的充满竞争和虚伪的都市生活,他需要找个让自己静下来的地方,他最终选择了太平洋中赤道以南的热带岛———塔希提岛。这次远渡重洋,远离文明之举,使他享受到简单纯朴的土著人带给他的原始之美。在这里他摆脱着印象派画家毕沙罗给予他的影响,用稚拙简单的线和色块,表现原生态的装饰美,表现神秘的符号和概念,我们不知不觉地跟随他的画去追问,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像哲人一样反思我们从始至终不愿放弃追求的“文明”。
本刊记者:这是一幅很典型利用点彩法完成的画作,在当时是不是引起一种新的风潮?
韦天瑜:点彩派是印象派后的新印象派中的一支。他们都以为印象派对光和色的表现不够严谨。强调不应该在调色板上调和颜料,而是通过严谨的色彩分析,在画布上直接排列组合不同的色彩。看这类画时需要与画保持一定距离,才能感受到他们新印象派用光学实验来指导艺术实践的点彩法分割和并列色彩的点和块的特别之处。
乔治·修拉及印象派、新印象派所做的艺术探索和实验,直接冲击了人们头脑中固有的对于绘画、对于色彩的理解,瓦解了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及写实主义的传统审美体系,激发了野兽派以及表现主义的产生,并为现代主义的粉墨登场开辟了道路。 文清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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